上一章说从国内带的钱付完五万定金后,剩下的首付六月份交房时就得一起交了。
新移民买房首付是百分之三十五,猴哥我俩一算计交完首付不但一分不剩还不够,这哪行,然后就着急开始上火了。
猴哥一个人打工挣的钱根本不够用,两个孩子还在上学,所以我也决定不上学出去打工。
我四十多岁了不会英语打工能干啥活?
初到加拿大好像啥也干不了,唯一的去向就是去华人餐馆干活。
周末不上课,我自己就到住处附近的米兰广场中国人开的餐馆挨家问需不需要人,连续问了好几家都说不用人,在一家饺子馆老板说招包饺子工,让我试试包饺子。
我洗了手就在面板上擀饺子皮,擀了不几个,老板说不行太慢,又让我包几个,结果还是慢包饺子的方法也不对。
从饺子馆出来那种挫败感让我的情绪异常的低落,在国内从东北农村出来到大连做小生意,开始的几年日子艰难,后来一年比一年好,家里做饭也请了阿姨,我几乎好几年也不做饭了,现在出国了,想打工连后厨包饺子都不用我,心里很委屈都想哭。
鼻子发酸憋了一会儿,不行还得继续找活,眼前的处境容不得悲悯怜惜自己。
在路边稳定了半天的情绪,我硬着头皮又到一家一家的中餐馆里,问人家用不用人,干啥都行。
终于在一家韩式烤肉店里,老板说后厨打肉片缺人手,让服务员带我到后厨看看能不能干。
哪有能不能干的,人逼到一定程度,只要给我干活的机会,再难的活也得干。
饭店后厨的活不就是那些吗,我想起在国内我们家开商店一排门市房,有好几家饭店,我经常看那些后厨干活的,像我这个年龄的妇女,坐在小板凳上摘菜扒葱剥蒜的。
我认为餐馆后厨不就是那些活吗,学学就会了。
后来干上了,才知道我想得太简单了,外国的餐馆后厨真和国内的不一样。
老板告诉我第二天就来上班,中午十二点来,晚上十一点走,一周干六天,周一休息,特意嘱咐要穿防滑的鞋。
我高兴啊,连工钱多少都没问,以为是开加拿大最低工资呗。
回去后赶紧到麦克尼口那的华人小广场里,在一家广东人开的专卖劳保衣服鞋的小商店,买了一双黑色的防滑鞋,好像是花了三十加元,试穿在脚上正好,也没想到要买大一号。
等第二天中午去烤肉店后厨干上活了,脚不停歇地走动有些肿胀,才感觉到鞋买小了,挤脚。
鞋小了挤脚也没舍得再买一双,一直穿,在餐馆干了二个多月,两只脚的大脚趾甲后来都变黑色的了,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第一天到餐馆后厨,蒙头转向手忙脚乱,上一个干活的大姐是沈阳人,她带我一天就走了,其实她来也还不到一周,好像是四天。
她着急有人接替她,她好快些走,因为她找好了不远处的另一家饭店。
这家饭店虽然是叫韩国烤肉但是老板是三个沈阳人合伙开的,厨房里的大厨也是老板之一。
大厨负责管理厨房,烤肉店没有炒菜,都是把原料切好装盘放在冰箱展柜里,来客人吃饭端上去,自己在桌子上的烤盘边烤边吃。
肉类海鲜蔬菜瓜果等都是我来切好装盘。
我要干的活还真不少,把冻的牛肉,羊肉和猪肉用像超市里打火锅肉片的那种机器,打出薄薄的肉片来,牛肉和羊肉都是冻好的肉坨,猪肉送来时都是一扇一扇的五花肉,需要把猪肉皮剔掉,再把五花肉切成长条的块,放在厨房的冷库里冻上,冻好再拿出来打肉片。
还有把冻的牛仔骨用大砍刀剁成二寸来长的段,一大桶一大桶地放在水里泡出血水,放在漏筐里控掉水,大厨用调料把牛仔骨腌上几个小时。
一大桶腌牛仔骨有四十多斤,一天要把好几大桶的牛仔骨拎到冷藏库里,再从冷藏库里拎出来,挺重的,肩膀都疼。
还有剪虾须子和爪子,切鱼片,切水果盘,水果有橙子,哈密瓜等几种水果。
下午二三点钟和晚上八九点钟,餐馆吃饭的客人少的时候做两顿饭,前面的服务员和后厨一共十来个人。
这些都是我的活。
刚去的前几天,每天到了餐馆,就开始不停地忙活,浑身上下都被汗湿透了,主要是不熟悉像只无头苍蝇乱撞,两只手打肉片时也被划出来好多的小伤口,忙活时不知道,等一抓肉摆盘时被盐一刹疼,才知道手上的口子。
顾不了那么多,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
过了一周时间才算捋顺一些。
一边干活一边找规律,因为带我的那位大姐只教了我一天,其实她在这里才干几天也是啥都不知道,也不好啥事总问人,只能自己摸索着干。
厨房里的几个人,有大厨师,男的三十八九岁,还有一个女的,西安来的年轻三十来岁的小曼负责拌咸菜,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佟师傅刷碗。
每天手忙脚乱地干活,最难的是冻肉掌握不好化冻的时间,牛肉羊肉和猪肉化冻不一样,时间短了一放到机器上,刀片旋转起来由于硬,咔咔的肉片不成形都碎了。
冻肉化的时间长,又软了,切不成片,开始的那些天因为这个上了不少火,后来我琢磨出来规律了,这几种肉化冻的时间不一样,不能一起从冷库里拿出来,有需要一小时解冻的,有需要两小时的。
每次进冷库里要穿个棉袄,进去前我都和外面的人打个招呼,担心库门在外面反锁上被冻在里面出不来。
就是从去餐馆干活开始我喝咖啡的,每天的活实在是太累了,不喝咖啡没有力气坚持不下来,两个多月瘦了二十多斤。
餐馆里每天的活都排的满满的,不光是我,每个人都忙,我非常理解老板的不容易,开餐馆房租,水,电,人工各种费用都很多。
我是两周开一次工资,一开始去的时候也没问多少钱一小时,以为是法定的十块零八毛呢,第三天问小老板说是一周四百五。
我算了一下,每天干十一个小时,应该每小时合六块多点,心里挺失望的,但没办法,缺钱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再累也得挺住。
开始每天我都提前十分二十分先到收拾做准备,后来看其他人都是卡着点进门,我也和大家一样时间去了。
我一连好几天没去上学,学校给我打电话让中国同学给翻译,问为什么不去上课,因为还有人等着排号上学,我这不去上课还占着名额。
我告诉学校说我打工了,暂时不去了。
说实话同一班级里的同学好几个都是投资移民,家庭条件好不缺钱每天溜溜哒哒的上学消磨时间,日子相当的滋润,当时我真的挺羡慕她们的。
在餐馆里后厨干活的几个人,有的是雇主担保,有的是以难民身份,问我是怎么来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投资移民。
哪有投资移民干这么苦累的活的,我都觉得猴哥我俩给投资移民丢脸了。
每天苦哈哈的打工干活计算着生活的开销,忧心着买的那个还没搬进去的小房子,交完房后怎么还贷款。
猴哥从玩具厂辞工不干后,心里焦急一天也不敢耽误继续出去找工作,到各个华人餐馆想找份刷碗的活。
猴哥没有技术也不会厨师手艺,到餐馆干活就是刷碗。
我俩一开始都觉得刷碗有啥难的,不就是洗碗吗?
加拿大餐馆洗碗的活还真不是那么好干的,每天中午和晚上餐馆生意好,撤下来的碗盘杯碟一推车一推车的,每家餐馆后厨都有洗碗机,就单单往洗碗机里摆放和往外拿洗完的碗盘杯碟就够忙活的,洗碗的人都是汗流浃背,辛苦的很。
我原来也没想到洗碗的活那么累,直到我在餐馆后厨看到佟师傅每天忙活的才知道出国洗碗的活竟然是这样的。
我干活的这家韩餐馆生意还不算好的,到饭口时,碗都是一车一车的推进后厨,那些生意好的餐馆要洗的碗可想而知,应该比这里多多了。
猴哥找了好几家餐馆都没用他,广东餐馆要的洗碗工不会英语可以,但是要会讲广东话,因为餐馆里的人,干活时几乎都讲广东话,猴哥听不懂。
在太古广场附近总算有一家餐馆看猴哥长得挺壮的,就让他试工开始洗碗,猴哥干了两个小时出了满身大汗还是供不上,后厨管事的就不用他了。
然后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姐上来开始洗碗,行云流水,洗的那个快呀,猴哥看直了眼。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洗碗都没有那个大姐麻利,猴哥赞叹大姐同时也感到深深的自卑,自己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十斤的汉子来到加拿大,竟然洗碗都干不了,他心里挺难受的。
刷碗的活那时候差不多都是八加元一小时,猴哥拿着两个小时洗碗的工钱从这家饭店出来,没有时间自怨自艾,接着再去找下一家。
几天后在万锦广场找到一家川菜馆,名字叫半亩园,在多伦多有好几家分店,生意很好。
餐馆老板试用完觉得猴哥干活挺实在的,就留下他在那洗碗,反复问猴哥能不能干长远洗碗这个活,因为不想总换人,想找一个能长期干的。
猴哥信誓旦旦地说肯定能干长,因为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活了。
我们那时住在福建人的地下室里,特别羡慕楼上的房东,每天开车拉货八小时,一个月挣两千多加元,加上他家四个孩子的牛奶金,猴哥我俩心想,我们要能有房东每月二千多块钱的收入就知足了,这个愿望当时来看是非常渺茫和遥不可及的。
半亩园的餐馆老板和后厨的几个厨师员工对猴哥都挺好的,不会的地方都耐心地教他,就这样猴哥在半亩园餐馆洗碗,我在韩餐馆后厨干杂活,我们俩虽然每天都很辛苦但都有收入了,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我第一次领了两周的九百加元工资,就到超市买了一堆吃的,还给猴哥买了两提啤酒,一提啤酒是六瓶,毫升装的那种,不像当时在国内的大啤酒瓶子。
猴哥馋啤酒已经很多天了,因为猴哥在餐馆里刷碗,每天吃饭时看到老板从冰柜里拿出啤酒喝,他很馋,手里空空又舍不得花钱买,他也没跟我说,我要知道他那么馋喝酒,咋地再没钱也买起几瓶啤酒了,哪能让他这么委屈。
后来有一次猴哥无意中说起来,我心里就挺心疼他的,在国内开商店啤酒有的是,现在啤酒都喝不起,心里难受。
所以我开工资的头一件事就是去超市买菜买肉买啤酒。
买回来一大堆东西特别欣慰,有种老娘终于有钱了,扬眉吐气的快感。
回到家告诉女儿可以把同学带回来吃饭了。
之前猴哥我俩一到多伦多,女儿在塞内卡学校的几个同学就嚷嚷着要来家里玩,我就和女儿说,等几天再来。
那时我每天干活很累回家已经半夜了,一个是没有时间,一个是钱少上超市也舍不得买很多东西。
心里一直觉得亏欠女儿的几个同学,父母不在身边的留学生孩子,这回在餐馆打工开支了有钱了,买菜也理直气壮了。
到我休息时,女儿周末放学后就带同学来家,我做几样好吃的东北菜,给那几个孩子解解馋。
时间一晃到了六月份,每天忙活的也没时间去办医疗卡的事,都有些忘记了,好像是新移民得到三个月才能办健康卡,然后找家庭医生。
到三个月时,儿子回来和女儿带猴哥我俩去劳伦斯和沃顿路交叉路口,那里有一排房子是政府机构,去办好了健康卡。
随后见米兰广场的一座商业办公楼里有几家华人开的的诊所,有家庭医生,我和猴哥就在一家诊所里登记了。
我记得第一次看病,那个讲广东话的老医生有七十多岁的了,他给我开了好几种维生素,说我缺少维生素需要补充,检查血糖也高,七点八,说我是糖尿病,给我开了药。
猴哥是糖尿病,在国内已经打胰岛素好几年了,来到多伦多后干活辛苦累,血糖靠吃药就维持住了,没再打胰岛素针。
我在餐馆打工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比刚来多伦多时瘦了二十多斤,医生说我是糖尿病我也没怀疑,但是我没吃药,一个是好像被生活压的没有时间和精力,想不起来吃药,一个是有点侥幸心理觉得靠饮食调理一下,如果吃上了药可能就真的是糖尿病了。
那段时间也没有功夫寻思是不是糖尿病吃不吃药等,一天就忙着打工,偶尔休息女儿带出去到公园里溜达溜达。
春末夏初的公园里绿草如茵,看见那么多的人在阳光晴好的日子里,在公园里悠闲地散步,虽然我们平时不能常来,但此时还是挺享受这温暖的阳光的。
这是猴哥我俩在餐馆打工的休息日,女儿带我们到公园里晒晒太阳享受一下清闲
二零一一年的六月十八号,是儿子小猴在尼亚加拉瀑布小镇高中毕业典礼的日子。
那天猴哥我俩都在餐馆请了假,和女儿去小镇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
猴哥开着一千五百加元买来的那辆又老又破的别克车,拉着我和女儿我们三人去了大瀑布。
由于女儿也是第一次去尼亚加拉瀑布,不认识路,到了大瀑布小镇,高速路尽头是加拿大和美国的边境,本来到瀑布小镇那里,去儿子的学校应该是往右拐下高速路,结果没看清楚,直接顺着高速路驶入了美国境内,等反应过来后,已经过了海关,慌乱中知道走错了路,猴哥赶紧在路边把车停下。
当时心里那个着急啊,猴哥这一脚油门,出了加拿大海关干到了美国境内。
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特别害怕耽误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
好在女儿英语好,跟海关的工作人员解释原因,然后海关人员让猴哥我俩拿身份证明,那天走时匆忙,更没想到要用到身份证明,猴哥我俩的枫叶卡都没带。
海关工作人员听我女儿说是要去参加毕业典礼,很理解,就让交了好像是六块钱的什么费用,把我们三口人放回了加拿大这边。
沿着尼亚加拉河岸边的公路一直往西开,去往儿子的学校。
尼亚加拉河的对岸就是美国,但那天因为误过了美国海关,耽误了时间,心里焦急没顾上看河两岸的风景。
快到儿子学校了,远远望去看见几座古堡式的建筑,矗立在风光旖旎的尼亚加拉河边,古堡前面的草地上临时搭建了大遮阳棚,还有很多人在学校前的草地上摆放椅子。
儿子看见我们老远就奔过来,领着我们匆匆在学校里转了转,告诉哪是教学楼哪是学生宿舍。然后就带我们就去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吃午饭。
猴哥我俩第一次吃西餐,意大利面,用番茄肉酱浇在面上,起司披萨还有烤鸡块牛排啥的,最稀奇的是餐厅端上来的汤是起司和芹菜做的,奶白色粘糊糊的,更不明白的是起司芹菜汤竞是用盘子盛上来。
这家餐厅布置的古色古香,墙上的挂画和装饰的挂盘质地看起来很好,虽然老旧但干净整洁,卫生间里的角角落落不见一点污浊印记。
儿子说餐厅已经几十年了,辅导员老师带他来吃过,所以他老早就计划着老爹老妈来了一定要带过来吃一顿,尝尝意大利餐是啥味道。
猴哥背着儿子和我说这顿饭吃得饥不饥饱不饱的,这些钱吃中餐能吃得老好了。
我也感觉这西餐上来得真慢,猴哥肯定是没吃饱也不好意思说。
这是儿子小猴高中毕业典礼那天中午,在小镇一家意大利餐馆里等着上菜呢
下午一点钟,毕业典礼开始了,台下坐着很多的家长,儿子读的这个高中有很多学生分布在加拿大和世界各地的,孩子毕业是个大事,家长不管多忙多远,能来的都要来参加见证孩子人生中这重要的时刻。
我们看见儿子的中国同学的几对父母,有的是为参加孩子的毕业典礼前一天特意从中国坐飞机来的,爸爸们西装革履,妈妈们一袭晚礼服高贵典雅。
人家的家长都怀里抱着大捧的鲜花准备给孩子。
再一看猴哥我俩什么也没准备,有点歉意,儿子说不用啊,你们来了就好。
典礼开始了,校长讲话,老师讲话,学生代表讲话,猴哥我俩也听不懂说的啥,看见台上的人讲话台下的人大笑,我俩跟着咧嘴笑,看见人家鼓掌,我俩也跟着拍巴掌。
那天猴哥是最高兴的父亲之一,都有些热泪盈眶了,他说自从来到加拿大,这是最开心的一天了,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儿子被三次点名到台上领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奖,只记得女儿给翻译说有一个奖是这所学校从未有留学生得过的。
典礼结束,是照相环节了,儿子和老师同学们合影,和家长合影。
把我们介绍给他的老师们。
小猴旁边白头发的老人就是他的校外辅导员,两年高中给了小猴很大的帮助和鼓励
猴哥身后就是尼亚加拉河,河对岸就是美国的baffle水牛城
我记得有个穿白底大红花朵西服的白人女老师,金色头发,和猴哥我俩不停地说,边说边摇头用唏嘘的赞美表情夸奖小猴。
女儿翻译说女老师表扬小猴勤奋刻苦,说她在学校多年教学中没见过这么努力的学生。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欣喜还是心酸,儿子在这所学校的两年高中是很努力和辛苦。
来读书的第二年暑假,他们学校的十几名中国留学生都回国了,小猴留在学校没有走。
暑假机票贵,他留下给学校打工干零活,学校给他安排到校工家里住不收钱,一个暑假跟着校工学了不少干活的手艺,帮助校工在家里后院盖起了一座漂亮的仓房。还参加了一个教会组织的慈善活动,到挺远的魁北克省一座孤儿院还是养老院做过义工。还给学校附近的住户剪草干小时工。
这些经历给他申请大学都加分了,本来小猴报考的滑铁卢大学最低雅思成绩要七分的,小猴考的是6.5分,能被录取就是因为他做的这些社会活动被大学认可。
当初报考大学时,我还不解他为什么不报多伦多大学,后来知道儿子是为了滑铁卢大学有coop,读四个月工作四个月,这样可以自己解决生活费用给爸妈减轻负担。
那天小猴带猴哥我俩和女儿还去了看望了他暑假里住过的住宿家庭,离学校大约二十多里的一个小镇,住宿家庭的男女主人都很年轻三十多岁,人很好。
傍晚夕阳下,住宿家庭主人后院草地上放了一张长条桌子,上面摆满了烤肉和蔬菜饮料,主人家开part,来了不少朋友。
从多伦多家里出来前,儿子就告诉说当天学校活动完后要带我们见见他的校外辅导员老师和住宿家庭的夫妇。
我把从国内带来的两床大幅的苏绣软缎被面带来了。
一床是水粉色的,一床是荷叶绿色的,上面是龙凤牡丹等吉祥富贵的图案,我觉得礼物很有中国味道。
这两床被面是几年前在大连商场买的,我特别喜欢,买完了也没做被子,这次出国带来了,一幅送给了儿子的住宿家庭。
一幅送给了儿子的校外辅导员,一对满头白发和蔼慈祥的老人。
这位老人在小猴就读高中的两年,在精神上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到现在十年过去了,小猴每年的夏天都去小镇看望辅导员老夫妇。
那对住宿家庭的夫妻几年前还带着两个孩子来多伦多看过我们,两夫妇现在已经做了建筑商,他们的小儿子以前眼睛有病也治好了。
他们信奉的宗教,不看电视,还有一些禁忌,所以在交往上有些方面还是要注意的。
那天傍晚,在儿子住宿家庭夫妇家吃的晚饭,猴哥开的那辆老别克破车还坏了,排气管子还有轴承卡拉卡拉响,在小镇找了几家修理厂都关门休息。
男主人找邻居帮忙给检查了一下,建议回多伦多修理,小镇的修车费太高了。
当晚住在尼亚加拉瀑布景区的一家汽车旅馆里,晚上儿子带着我们游览了闻名于世的马蹄形大瀑布,夜色中小镇霓虹闪烁,街道拥挤,到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到了瀑布跟前,雾气笼罩,五彩灯光把飞流湍急的瀑布映照得如梦幻一般。
第二天回到了多伦多,猴哥我俩又去餐馆干活了。
到了六月底刚搬到买的房子里,猴哥接到国内电话,他三哥在哈尔滨病危。
猴哥马上去华人旅行社,买了高价机票第二天就飞回了中国。
移民登陆多伦多的这几个月,现在生活算是稍稍稳定一点,猴哥这一走又让我手足无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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