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治好了 http://news.39.net/bjzkhbzy/180529/6288655.html十二圩饮食系列之故乡的荠菜
阳春三月,春寒料峭,十二圩农村的早晨十分宁静,家中的小狗“毛毛”在母亲的前头早早地离开窝,跑到菜园子里自娱自乐地玩耍起来了,不经意间打倒了一片绿意盎然的豌豆苗,我起的早,生怕母亲起来发现,怕毛毛挨揍,我便拿着篮子,把倒下的豌豆头掐下来,算作中午的一盘菜吧,我蹲下身来慢慢地掐,忽然一种特有的绿映入了我的眼帘,我会心一笑,这是天佑最爱吃的荠菜呢,放眼望去,一条边都是,好像跟豌豆头在比美呢,太好了,中午可以包荠菜饺子吃了。我掖藏不住内心的喜悦,把这幸福和满足偷偷地告诉还未起床的夫人,夫人也很开心,因为她是一位美食能手,可最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下可以大展身手了。
清代的郑板桥写过这样一首好诗:“三春荠菜饶有味,九熟樱桃最有名。清兴不辜诸酒伴,令人忘却异乡情。”其大意是:在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来点荠菜,来点樱桃,来壶好酒,来几个好友“,人生得意须尽欢”,觥筹交错间畅饮,其乐何极,不亦快哉!尝一口荠菜就能忘却了身在异乡的孤独,人间之至乐,大概不过如此吧!
郑板桥如果不喜欢吃荠菜,绝对不会写出如此诱人的诗句来,可以看出他对荠菜有多么偏爱。郑板桥72岁寿终,这在当时平均寿命只有三四十岁的清朝绝对算是一个高寿了,因为他奉行的是以粗茶淡饭为主的日常饮食生活,在郑板桥老家的厨房大门上,有一幅由郑板桥亲手所书的对联“:白菜青盐粯子饭,瓦壶天水菊花茶”,高度概括了他以清淡为主的饮食习惯。
春来之时,最早在十二圩江滩露头儿的荠菜,是江洲最著名的“洲八样”之一。最早吟咏荠菜的诗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那时的《诗经·谷风》里就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的诗句。看来,我们的祖宗早就有吃荠菜的习惯了。它不但可以充饥,而且还很甘甜。苏东坡称荠菜“:天然之珍,虽小于五味,有味外之美。”荠菜,又名花花菜、护生草、地米菜、鸡脚菜、地地菜,它味道鲜美,是十二圩人喜爱的一种野菜,它含有多种氨基酸,性凉、味甘,若做菜吃还带有一股清香味,是野菜中的上品,它初萌于严冬,繁茂于早春,是春的使者,引得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留下众多脍炙人口的诗篇。西汉大儒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一书中曾赞美荠菜说“:冬水气也,荠甘美也。”
晋代夏侯湛的《荠赋》称得上是咏荠诗的上乘之作:“钻重冰而挺茂,蒙严霜以发鲜。舍盛阳而弗萌,在太阴而斯育。永安性于猛寒,羌无宁乎暖燠。”其意为一般草木只有天暖了才出土生长,而荠菜则是破凌而出“。齐精气于款冬,均贞固乎松竹。”他把荠菜与松竹相提并论,喻其品节。在诗人眼里,荠菜还是顽强向上的象征。晋人卞伯玉在他的《荠赋》中也不乏对荠菜的赞美之词“:终风扫于暮节,霜露交于杪秋。有萋萋之绿荠,方滋繁于中丘。”他们都对荠菜“迎寒荠叶稠”的耐寒品质大为赞颂。
宋代范仲淹少年时常以荠菜充饥度日,所以范仲淹对荠菜更是情有独钟,他在《荠赋》中写道“:陶家瓮内,腌成碧绿青*,措入口中,嚼生宫商角徵。”
王磐《野菜谱》写道:“荠菜儿,年年有,采之一二遗八九。今年才出土眼中,挑菜人来不停手。而今狼藉已不堪,安得花开三月三。”金农谓“:撷翠试夹提,风诗有深取。得此荠味甘,当思荼菜苦。”李时珍《本草纲目》说“:荠生济济,故谓之荠。”意即它能济世济人济苍生,功莫大焉。
又是一年芳草绿,春在溪头荠菜花。迎着和煦的春风,沐浴着明媚的春光,品味这些古诗词,字里行间仿佛飘袅而出一股浓浓的荠菜香,陶醉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味蕾,还有一颗奢望品尝荠菜的心。荠菜不仅是十二圩人青睐的一味时鲜野蔬,更是漂泊游子难以忘却的一份乡情。春上枝头,碗底生香,回味生活,别有一番滋味。春阳暖暖,春意渐浓,春风吹来春的气息,也带来荠菜的清香。闻到这清香,盼望着、期待着的女人和孩子们便会呼朋引伴,提着篮子,拿着铲子,向着田地间、山坡上、滩头边那一团团、一簇簇的荠菜奔跑过去。苏轼的“时绕麦田求野荠,强为僧舍煮山羹”诗句,十分贴切地描绘出了挖荠菜的情景。
春天,不仅有绿绿的荠菜,更有荠菜一般绿色的希望。因为有了冬天漫长的等待,才有了人们对春天的欣喜;因为有了尘世的喧嚣,才有了人对自然的迷恋,才有了“春在溪头荠菜花”一番别致的心境。如果你喜欢早春的阳光和轻风,喜欢荠菜的清香和微涩,那就快快趁着早春的丽日蓝天,走进扬子江畔的江上盐都十二圩来踏青采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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